与.美.好.生.活.为.伴

这是一个充斥着抱怨的时代。

“老板凭什么开豪车住洋房我却要天天给他卖命?他干的那点事儿我来我也行!”

“导师凭什么就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实验都是我们做,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张和我一起入职的,凭什么才一年就做了主管,肯定是给老板送钱了!”

没有人在意老板接一个电话就是几千万上亿的生意,可能他说错一句话整个公司下半年就要喝西北风了。

没有人在意导师参加了多少学术会议看过多少文献经过了多深入的思考才能建立一个课题,没有这个课题整个实验室的工作都没有任何价值。

没有人在意小张每天看资料看到深夜,绞尽脑汁地提高自己的工作产出,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效益。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人凭什么享受到更多的优待,而自己却没有。

但是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否曾付出过相应的努力?

近期网上热议的湖北江苏高考减招事件,即便在两省教育厅和教育部明确回应根本不会影响本省录取计划之后,网民依旧不依不饶,甚至出现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留言:

“一个上海高中生在我们江苏某个地方借读,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到上海高考,竟然上了复旦。在学校被他成绩好一百倍的学生,在江苏考了个三本还要花钱上,哪儿说理去。这就是中国的公平、公正。”

“同样大学生,天上人间。我是无业游民,还有我大学同学是中央副部级,我看看智商差不多,水平差不多。无非属鸡属猪。”

“在江苏,随便到高中拉一个人,能力也比重庆的大学生能力强,不要扯能力,我就是江苏的,大学在安徽上的,除了江苏,安徽,还有山东,河南,其他地方的学生能力差的一塌糊涂,岂止一星半点,照样一起上大学,他们都好垃圾,完全鄙视他们,那些渣渣学生也配跟老子一起念书?”

且不论这些评论是否违背常识,也不论湖北和江苏的教育水平和教育资源是否已经领先于其它各省,只问一句:你们所谓的“不公正”,真的仅仅来自于地域的差别吗?

我时常想起一位在清华我非常敬佩的师弟,他在6岁那年患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类风湿性关节炎是一种侵蚀破坏人体关节、并且无法治愈的疾病,在医学界被称为“不死的癌症”。在他10岁时,又并发了双侧股骨头坏死,在医院里抢救了两个月后,他最终与死神擦肩而过,但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父母一直向亲朋好友借钱为他治病,他也曾几度考虑过轻生。

而在轮椅上度过了近十年的他,在年参加高考中,一举夺取了云南省玉溪市的高考状元,以全省第16名进入了清华计算机系。

不仅如此,在清华期间,他还组建了中国远征军考察实践支队,并担任队长去云南腾冲探寻中国远征军的战斗遗址;他入选了校辩论队,并多次代表学校出去参加比赛;他牵头开发了“计算机自动读图写诗”软件,而其实由于他手指活动困难,刚入校时,每天都得花两个小时练习最最基础的打字;于此同时,他在两百多人的计算机系,保持了前十名的优异成绩。

他说:“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还能阅读,还能用双手编写程序代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身体比我更加不便的人。学习对他们来说,有更多阻碍。我希望将来能继续进行计算机领域的研究,在语音识别、文字识别和输入法等领域,创造出能让他们更加方便使用的工具。这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梦想。”

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命运对自己不公平。

即便如此,在他获得了学校的特等奖学金之后,还是有人在网络上爆出了“不能因为是残疾人就什么奖都留给他一份”的恶毒言论,并且这个人就是他本系的“好同学”。

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是不是赤裸裸的嫉妒?

所以做人为什么会这么扭曲?

人家克服着病痛达到了常人都难以企及的的高度,你坐在寝室里吃吃零食喝喝啤酒打打游戏看看剧,然后不屑一顾地嗤一声:“他有什么牛的?不就因为是残疾人吗?”

你可知道如果可能的话,这位师弟愿意用一百个奖学金去换取健步如飞的双腿?

所以其实抱怨生活不公的绝大多数人,已经享有了很多人所享受不到的优异条件,因为真正被不公的命运所折磨的人根本无暇抱怨,可能在他抱怨的时间里,就会被整个社会所淘汰。

抱怨,只是在其他人闪耀的光环下,为自己碌碌无为的人生找一个借口而已。

年的夏天,我曾经去湖南湘西保靖县雅丽中学参加支教活动。

保靖县是国家级贫困县,那也是我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贫穷。

作为一个住宿制学校,很多学生因为住不起,每天要翻几里甚至十几里山路来上学。

学校的午餐和晚餐每天只收1块钱,但是很多学生因为付不起,依旧选择自己带饭。他们每天中午啃着冰冷的干粮和咸菜,放学后还要饿着肚子走回家吃饭。

雅丽中学的老师在我们讲的每堂课上都认认真真地听并做笔记,在支教结束那天的晚餐时他们动情地跟我们说:“孩子们是我们的希望,但是我们的水平有限啊,你们要常来啊,要常来。”

这还是保靖县最好的一所中学,前身是清朝雍正八年(年)创办的“崇文书院”。而在他们的历史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学生进入了一本大学。

我最难过的是当可爱的孩子们认真地问我们:“哥哥(姐姐),我们好好学习,以后可以去清华找你们吗?”

我们很难回答,却又不想打击他们,只能强作欢颜:“可以的,你们努力一定可以的。”

但我们知道这一次短暂的支教可以为他们带来希望,却带不来任何实质的改变。

相对于他们的物质条件,更贫乏的是他们的精神生活。他们希望走出大山,却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和方法走出去;他们知道大山外面的生活很美好,却不知道在社会中生存有多么的艰难和无奈;他们甚至不知道努力学习是什么标准,不知道每天至少需要学习多久,不知道高中课程仅仅通过阅读课本是远远不够的;他们的目标是模糊的,一切梦想都是模糊的。

而这一切,着实是命运对他们的安排。

然而在几年之前,我突然收到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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