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著作已公证抄袭必究)

是什么,让你想起了那些过往的小时光?偶尔整理屋子,清理旧物,总会在不经意间翻出了好久之前的东西。曾经初高中的课堂笔记,在边边角角写下那些稚嫩的话,曾经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传的小纸条,一封情书,一张泛黄的照片,总能让你手上的事情停下好久好久,而陷入一段过往的思考里,你有这样的经历吗?某种事物,勾起了你曾经的那些回忆?是曾经听过的一句话?一首歌?或是一件物品?。。。。

四十多年过去,现在谁还对“文革”有记忆和印象呢?大约得四五十岁以上的人吧,像我们这些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的人,“文革”初期属于懵懂少年,虽说没亲身参与武斗,没有成人对“文革”认识和判断,对中国历史上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仅有个粗浅而模糊的印记。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在记忆的深井里打捞,打捞些碎光片影,连缀成这篇文章。

《恢复高考后的大学生涯》是二十一岁的詹国强所写下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这是作者对自己少年时代的告别,却令我们面对小说中无比勇敢和真诚的男女主角,他们对彼此的真挚情感,对伤害的迷惘困惑,与最终与过往的和解。国强说:「我的主角们都是好样的,他们因为勇敢所以孤独,他们不屑于给自己找借口,他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完成一场没有答案的追问。「

这个有关“文革”记忆的系列博文发表后,有许多朋友、博友看到后,都建议我再补充、充实,最好能出一本书。这个系列统共2万多字,是10多年一时想起,偶尔为之。主要是把儿时发生的“文革”记忆最深刻的人物和事件记录了下来。后来有部分章节在《湖北文联》、《布谷鸟》、《黄冈声屏报》等报刊上发表。但也有编辑认为我这些文章只是儿时的“文革”印象,因没亲自参与“串联”、“武斗”之事件,历史价值不大。但我更想说的是,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想以儿童的视角来看“文革”,并记录“文革”这样的政治运动在我生命里的印迹。以此来说,自我感觉还是有些意思的,最起码是对那段岁月的纪念。我将按朋友及博友的建议逐步充实、完善,使它不光有筋骨,还要慢慢填充血肉

让它丰满起来,并有书的雏形,以至到最后成为一本书。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向或者说美好愿望,“文革”在当今时代还是一个敏感题材,出版肯定是难上加难的。但不管怎样也要尽力去完成,算是对自己特殊童年的一个交待。经历了将近四十年的生活,大家都知道,面对生活的更多是耐性,面对爱情的更多是责任,面对同学的只有更多的交往与珍重,不知道这样总结对否。林林总总写了这些文字,不知高中同学是否满意,假如喜欢看我的“胡言乱语”,就请找一个机会,继续向我提供素材,会续写的会更精彩。

一些细节有杜撰的成分,请各位参加聚会的高中同学谅解,只是笑侃,算作高中期间野史中的一部分吧。

(1)年龄结构奇特的班级

年3月,时年31岁的厉东光,30岁的吴传宪、黄斌、涂晶萍,22岁的罗荣,19岁的方明、胡小弟,18岁的詹国强走进大学校园。他们是从万名考生中脱颖而出的幸运儿———在大学之门关闭了12年之后,年12月,每29个考生中有一个如愿以偿。

正是这种特别的环境,相互之间的思想碰撞和知识交流,使武大中文系77级形成了独特的精神气质。

年2月28日,当东方红长江大轮抵达武汉江汉关码头时,已经是凌晨3点多,武大的老师们已经在出口等候。

詹国强坐上学校的汽车,穿过偌大的武汉城,来到东湖畔。此时,黄斌正用板车将他的书和其它行李运到镇上,再从镇上坐拖拉机到县里的火车站。站台上,他和曾经共同挑灯夜战的同学们依依话别。他未来的同窗正从四面八方赶往东湖,赴一场长达四年的聚会。

开学第一周,刚过完17岁生日的吴海鸥就知道她是这个班里最小的。这个应届考上武大的宜昌小姑娘留给多数同学的印象是,她太小了,比较天真。詹国强记得,当时一些年龄大的同学开玩笑让她叫叔叔。“我确实太小了,”吴海鸥回忆,“很多人都下过乡,当过老师,当过干部,当过兵,他们的阅历远在我之上。”在这样一个年龄结构奇特的班级里,吴海鸥说年龄小的同学确实难以参与竞争。

罗荣还记得,班上有人向她提过意见,说她说话官气太重,一副拍板命令的口气,完全不像同学间的商量。入学后第一次集体活动,罗荣翻新生通讯录,发现有位同学和她有几分相近,都是年出生,都当过干部:王云丽,郧阳某村的党支部书记,省学习毛泽东思想先进个人。罗荣吃了一惊:“省级的学习毛泽东思想先进个人,不得了!”她问坐在旁边的同学:“谁是王云丽?”“我就是王云丽,你是罗荣吧!”对方说。

分高学优、根正苗红是当时文科学生的选拔标准。尽管政治气候回暖,开始解冻的文科仍是机密专业,颇有“阵地”意味,所有的文科教材封皮上都有“机密”字样。军人、农村支部书记、中小学教员、地方党政机关工作人员——文科专业聚集了又红又专的各路英雄。

在武大中文系77级这个大家庭里,高考前相当一批人已经像高尔基那样读完了“我的大学”。罗荣、王云丽当过基层党团组织干部,郑福泉高考前是县公安局的文员,詹国强、方明、李萌都是中学教师。他们中多数是“误打误撞”走上习文之路。罗荣想上华理哲学系,结果被提前录到武大;厉东光报的是吉林大学考古系,也没能如愿;胡小弟的第一志愿是美学,没有上成;吴传宪在一篇怀念昔日同窗黄尚志的文章中,称自己也没有将文学作为第一志愿;黄尚志报的却是法学系,后来转系未果。

正是在这种特别的环境中,相互之间的思想碰撞和知识交流,使武大中文系77级形成了独特的精神气质。“一个学习的集体最好是由不同背景的人组成。”涂晶萍坦言,本科期间她从同学身上学到的东西,对自己日后的影响更大。她收获了比纯粹文学知识教育更宝贵的人格熏陶。

(2)求学

  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年入校,年毕业,77级学生与整个中国社会共同感受着思想解冻、理想重建的冲击。

  “刚进校那会儿,教材还没来得及更新,‘文革’之前的东西、‘文革’期间工农兵学员的东西,交织在一块儿。”

  教学内容虽未正本清源,武大课堂的自由之风已经恢复。

  包括黄斌在内的年龄较大的学生,老师允许他们端着茶缸子上课,“坐在后面,上课还可以抽烟”。

  头两年,文学专业和新闻专业在一起上基础课和公共课。77级文学专业里有詹国强、李春、方明等一批入校前就小有名气的“业余作者”,他们不仅是本专业同学心中的榜样,对于新闻专业,乃至古典文献专业的学生而言,他们也是校园明星一级的人物。

  厉东光笑言文学、新闻两个专业的学生当时在校园出尽风头,“文学专业都是作家、诗人,飞扬跋扈,走出来脸都朝天看。新闻专业每个人都整得像世界各大通讯社的大记者。”

  而古典文献专业的人被戏称为“出土文物”,用李萌的话说,“很安静,3个专业的男生同住一栋楼,他们专业的几个宿舍永远没有声音。”

  文学专业49人,新闻专业洋洋70人,陈中社所在的古典文献专业男生14名,女生5名,是名副其实的小专业。

  “这个专业还特别怪,4年才招一次生。”上无师兄师姐,下无师弟师妹,古典文献的学生当真成了边缘人群。

  年毕业的时候,他们专业19人中半数以上考上了研究生,这个消息着实把其他专业的同学“震”了。

  在新华社湖北分社就任首席记者的梅君说,当年武大古典文献专业的本科教育模式极其合理,“可以说是文史哲教育的理想路径。”

  “我们的功课很扎实,文学课跟中文系上,历史课跟历史系上,上哲学课到哲学系去。”

  古典文献专业课的教授,个个大名鼎鼎。武大古典文献专业创始人之一阴法鲁先生(年去世)、长于唐宋辽金史研究的邓广铭先生(年去世)、专攻甲骨学与殷商史的裘锡圭先生、精于古代历史文物鉴定的史树青先生等等,都曾亲自给他们上课。

  “老师们也憋了10年没好好给学生上课了,特别有热情。很多有名的先生甚至常常跑到我们学生宿舍去,两腿往床上一盘,就讲开了。”

学生的刻苦和自觉至今为先生们称道。金小玲到现在还记得班里有个叫吕玲的女生,“有名地用功,天天在楼道里,一直看到半夜。”

(3)解冻

  图书馆,是比课堂更吸引他们的地方。新闻专业当时属于保密专业,学生得到特许,可以查看一些外刊,甚至被允许到武汉军区礼堂观摩当时所谓的“内部影片”。

  “文革”时期关闭的外国小说阅览室被打开,允许普通专业学生本室阅览,但不可借出。禁书开禁,人满为患。

  卢烈红和好朋友於可训几乎天天泡在那里,“好多世界名著都是在那里看的”。都是大部头,常常是看到关键时刻就要闭馆,回到宿舍惦记得不行,第二天再去。“我特羡慕於可训阅读速度快,一会儿就看完一本。我慢死了,特着急。”

  年文学社遍地开花,全国各地大学都兴起办报、办刊的热潮。窦文涛他们新闻专业办了一张《实报》,取新闻报道要“实事求是”之意,出了5期,以新闻评论为主。

  从第一版到最后一版,从报头到版花全是手写,全班同学的笔迹在上面都可以找到。主笔孙冰川被称为“辣椒主笔”,国际国内的大事小情没有他和同学们不敢评论的。

  窦文涛还参与了武大野草文学社社刊《东湖》的编辑,“我们新闻系的几个人负责校内新闻和时评部分。”

  詹国强和另外两个文学专业的同学参与了《东湖》文学部分的编辑。“忙极了当时,我们文学专业有本刊物叫《青春》,还有一个全国大学生的联合刊物《这一代》,再有就是《野草》,我都参与了。”

  罗荣在《东湖》编辑部约见了师弟王家新,“他当时写了一个小说,题目我忘掉了,写农村生活的,写得特别棒。王云丽觉得还需要修改,我俩就挺当事儿的把他约过来谈。”

  多年之后,王家新还记得两个小师姐煞有介事地指导自己创作的情形。

  这期《东湖》封面全黑,“有意跟当时到处红彤彤的氛围反着来,显得我们在思考。”除了王家新的处女作,还发表了一篇校外来稿——史铁生的《午餐半小时》。

  “写的是一个残疾人真实且艰难的生活,好像还发了北岛的《幸福大街13号》,写一个疯人院里不为人知的故事。”

  校园环形路的三角形小花园(“三角地”)也是大家的精神圣地,不仅校内各院系的油印刊物张贴在那里,就连社会上一些较有影响的诗社文学社,也都把那里当作了阵地。

  “大家都关心时事,关心社会精神层面发生的各种变化。”程金谷说,他们专业的同学虽然没有像罗荣、詹国强他们那样,热火朝天地办刊办报,但是每到吃饭时间,大家都会端着饭盆,挤在三角地读新诗。

而为了见北岛和芒克,罗荣和詹国强大冬天骑自行车进城,去参加“地下诗会”,冻得眼睛眉毛上都是霜,大半夜再骑回武大。

(4)社团

这空前壮大首先表现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文学社团上。

武汉大学第一个文学社团叫“野草社”,是中文系七七级一群学生发起组织的。大家一致推举深孚众望的金竞如为名誉社长,隽尫和几个“老三届”操持编务,创办了一份八开油印月刊《野草》。系里非常支持,每月特拨一百元作为办刊经费。一个爱好美术的上海知青自告奋勇担任装幀设计,我以一手漂亮的揩书负责钢板誊写。创刊号出了十六个页码,有诗歌、散文、杂文、小小说,情真意切文笔优美,图文并茂印刷精致,一扫文革以来“假大空”和“三突出”的政治说教,令人耳目一新。第一期印了五百份,一下就被各系学生抢光,弄得都有点洛阳纸贵了。

其他系看了也为之心动,继外语系的《动向》之后,政教系有《思考》,历史系有《钓沉》,就连艺术系也出了一个漫画专栏《折光》。一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校园里顿时热闹起来。《人民文学》和《文汇报》分别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和《伤痕》之后,武汉大学的学生刊物上也出现了暴露社会阴暗面的“伤痕文学”。一篇刊登在《野草》上署名为“韦歌”的短篇小说《父亲之死》,不仅引起了全校师生的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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